那人似也睡了,却依然是一副十分警醒的姿态。
他没法不警醒,因为宇文玄铮是亭中唯一目光炯炯之人,且那炯炯的光束单单对着他,似要将他烤出两个洞来。于是他那恍若熟睡的状态便极是难得,却也正暴露出内心的警惕不安,因为若是常人,面对如此目不转睛的注视,定难免忐忑,而他竟然纹丝不动的坚持了整整一夜。
在外面的天空透出一层蒙蒙的亮时,亭内终于有了别样的动静。
除了宇文玄逸,所有人都“醒”了。
被宇文玄铮监视一夜的人视若无睹的起身,抖了抖衣衫。
那应是经了无数个日夜形成的习惯动作,自然得仿佛身上所穿的不是褴褛之物,而是一袭华贵的袍服,且仅是简单的一抖,便透出一股威严的煞气。
宇文玄铮拧起了眉心……这个人,果真不寻常!
那人整理好衣物,对着宇文玄苍拱手一礼:“多谢款待,后会有期!”
宇文玄苍不发一言,只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步出亭外。
宇文玄铮的目光定在那一瘸一拐的腿上,忽然起身就要冲出亭子。
“穷寇莫追!”
躺在地上的宇文玄逸陡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