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实的安守本分,好自为之吧。
虽做如是想,心底却憋闷,不绝于耳的热闹愈发堵塞胸口,只觉得满眼的繁华好似水中掠影。
宇文容昼看出她体力不支,贤妃亦忙着打发她回去休息。
她由人送回听雪轩,那宫女却依然惦着醴泉殿的热闹,只服侍她躺在床上,就匆匆的去了。
烛光摇曳,心里百味陈杂,想着宇文玄苍果真没有在中秋家宴上出现,不觉咬紧嘴唇,将酸涩狠狠咽回去。
然而想象却不可遏止,方逸云会度过怎样一个生日?不仅有贺礼如山,更会有柔情缱绻吧。
自己的生日是哪日?她几乎忘记了,因为除了十五岁及笄礼,她没有庆过一个生日。
再如何隐忍,终是有泪滑过眼角,湿了枕畔。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窗外忽然响起一个男声。
推开雕花窗子,但见月轮高悬,清光笼着院中唯一的桂花树,那串串银桂仿若敷了金粉,晶莹的缀在密叶中,微微晃动。香气仿佛在这月色中氤氲成雾,淡淡的浮着,幽幽的笼着树下的一个人影。
那人影坐在石桌旁,手执玉壶,正在自斟自饮,极是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