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拿炭火烘得热乎乎的,香气四溢,明灭的火光仿若嵌在黑暗中的红宝。
她燃了灯,简单的吃了些,然后艰难的挪到铜洗边,掬了捧清水拍在脸上。
弯腰之际,一个小东西自衣襟内滑出,落在盆里,激起的水花溅入眼中。
迟疑片刻,捞出那个青瓷小瓶,打开塞子。
一股清香悠然而出。
她只闻了下,又盖上,将小瓶放置一边,转了头,望向静止的帐帘。
今夜,没有巴乌乐声。
她松了口气,放心的移至门口。
撩了帐帘,草原夜晚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其实她极爱这草原的夜色,虽然看不清,然而这清冷微甜的空气,这四处呢喃的虫声,这卷过衣袖的轻风,是那么的自由与开阔。
仿佛感受到她的喜悦,一阵巴乌声传来,极简短,且曲调欢快,仿佛在告诉她……我在这里。
喜悦戛然而止,却不能故作无知。她只得站在原地,听那乐声转为悠扬,带着一线苍凉,在无边的夜中漫展开去。
依然是那首曲子,缠绵忧伤得如一道蜿蜒的流岚,却于她转身之际忽然停止。
“我就这么可怕吗?让你避之尤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