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什么也看不到?”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动。
帐内虽黑暗,但并非看不到一丝光亮,可是她的眼睛却极为茫然的望着他,没有落点。
有血腥味,正在面前徐徐游动。
“你受伤了?”
“是。”
“怎么伤了?”
“一会告诉你,此番我是来找你包扎伤口的……”
衣物窸窣,血腥更浓。
“我看不见,没法包扎……”
眼前忽的一亮,竟是他点燃了油灯。
一道伤口赫然出现在眼前……左肋下,正像一只小嘴一样不停喷吐着血汁,周围已是一片模糊。
她眼角一跳……果真是伤在此处。难道梦竟是真的?怎么可能……
他伤得这样严重,竟是毫无慌乱,就像那日他立在水中,拿匕首缓缓划开手臂,气定神闲的对她说:“痛?是这样吗?”
寻了纱布,竭力稳住心神:“这个需要先清洗一下……”
“没时间了!”他断喝。
略有迟疑,将纱布绕上去,似是极闲淡的问起:“外面怎么那么乱?”
“出事了。”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