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他投怀送抱,可是他放了公务,躲了纠缠,跑到她帐外吹奏这曲《胭脂醉》。
她甚至可以想象他倚在她帐外的土丘边,乐声稍停的时候,便是他饮酒的时候,然后继续吹奏。
“这曲《胭脂醉》,我头回吹给一个姑娘听……”
这是他这几日入帐看望她时说的唯一一句。
他愿用默默的等待来换取她的真心,就像她曾经那么充满欣喜的等待那个人……
而且,留在这还有数不清的好处。
人常说,若想尽快忘记逝去的恋情,就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有了新的期许,或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这样或许该叫做“逃避”吧。
是的,她在逃避,她不想回到那个曾经带给她无限快乐与希望也附加着许多痛苦与无助的天栾城。那里的亭台楼阁,廊庑水榭,一草一木,就连拂过脸旁的风都带着他的气息,她害怕目力所及的,都是他的影子,她害怕所有的熟悉,都是躲不开的记忆。
她是胆小,她是不愿面对,她初次发现,有种活着的痛,竟是比死还要可怕。
她躲在帐子里,蜷缩在被子中,感觉自己像只乌龟,然而即便可以藏到壳里,那壳亦是沉重的负累,令人喘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