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被子的坠儿再次发出威胁的低吼,可是声音却戛然而止,与此同时,蜷在颈窝的小身子忽的一僵,只肚皮不断起伏。
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很想笑,可是烧得严重,竟无半分力气。
她只从勉强嵌开一条缝隙的眼帘中看到一只优美的手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角,只用两根指尖将一动不动的坠儿拎了出来,犹豫片刻,放到距离最远的床角。
生怕惊动她般,蹑手蹑脚的上了床,指一弹,烛火随即熄灭。
是因为病得沉重,还是因为他在身边?她睡了这几日来最沉的一觉,醒来时已是正午,宇文玄逸正坐在案边,翻看着最新一期的《京城彩韵》。
他意态闲散的倚在那,唇角衔笑,阳光正点在那笑意之上,仿若温玉生辉。
想着昨夜温暖的怀抱,想着他偶尔印在鬓角的轻吻,不知为何,那唇角的笑意就悄悄漫进她的心里,暖意融融。
是因为患病之人容易失去许多期待吗?她忽然很想让时光就此停止,来享受这一份难得的安然。
他合拢了书,长指轻轻抚过边缘处颜色极重的一线……只有被经常翻看的书页才会留下深重的痕迹,而那一线正是记述上月大婚情景的几页。
唇角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