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周边一些属国听闻景元帝病危,又没有立太子,亦是蠢蠢欲动,于是各地的密报雪片一样的飞入天栾城。
可无论朝廷情势如何波诡云谲和边境态势如何剑拔弩张,天栾城的昭阳殿里依然烛火幽幽,笼着仿若从屋顶泻下的落地明黄蛟绡纹锦帐。
帐帘微动,如波起伏。
看不见里面的人,殿内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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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死了,终于要死了……”
阴暗的密室内,一个披头散发之人正浑身战栗,发出夜枭一般桀桀的笑声。
“宇文容昼,若是你知道害死你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是不是会死得更痛快些?哈哈……”
他笑得不能自已,仆倒在地。
笑声戛然而止,令人觉得他可能因为过度兴奋所以气绝身亡,然而下一刻,仿佛有风窝在了墙角,半天找不到出口,呼呼乱响,旋即冲破了阻碍,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随后笑声又起。
宇文玄苍立在对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早已习惯了他这种“死去活来”。
“他还有多久?”段戾扬靠着阴冷的墙壁,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