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帝的儿子,就不要奢望‘太后’的名分了吧……”
“宇文玄苍!”贤太妃拍案而起。
宇文玄苍丝毫不惧:“至于朕……曾有人告诉朕,可以养一只会捉鱼的熊……”
话至此,冷硬的唇角已是露出温情。
贤太妃正在琢磨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却见宇文玄苍已走出殿外。
她顿时梦醒,追到门口:“你可知史书会如何写你?”
“天下尽在我手,何惧史书?”
远远的,只飘来这一句。
其时,天碧如洗,烈日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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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昌元年七月初四,言官连连上书弹劾右丞相夏饶与太尉方遇晗,一个是囤积居奇,私置田产上万亩,一个是卖|官鬻爵,收受贿赂,证据确凿,证人俱在,奏疏上还有一系列涉案人名单,一并呈至龙案之上。
文武百官顿时噤若寒蝉,不敢抬眸,均立在原地抖若筛糠。
翻阅奏折的轻响落在耳中恍若惊天巨雷,于心底劈开层层浪涛,众人都不约而同琢磨着那上面是否有自己的名字,又担心即便没有自己的名字,可是在朝为官几十载,谁和谁没有个牵连?谁手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