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态炎凉,朝堂又会是怎样的局面?
或许景元帝是对的……若不是生在帝王家,他也会有一个正常的人生。
此刻,他大放悲声,是哭自己的命运,还是哭父皇的逝去?是哭自己无法于父皇跟前尽孝,无法为父送终,亦无法回报父皇对自己多年的教诲与关爱,还是哭骤然重获的自由,亦或是前途的渺茫,更或是……悔恨……
然而,有些事终是错过了。
她立起身,任泪滑落。
自景元帝驾崩,便开始皇位的交接,开始面对种种意想不到的变化。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忙得几乎没有时间为那位缔造伟业,彪炳千秋的老人真心的痛哭一场。而此刻,在那一阵阵发自肺腑的哭声中,积存了许久的悲伤终于裂开冰层,缓缓流淌。
宇文玄苍睇了她一眼,狭眸微垂。
阴影恰好笼在他的脸上,只余唇角紧抿,薄如刀削。
好像没有人注意那一直持续不断的怒吼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归于静寂,只宇文玄晟的哭声震荡四壁,然而突有一声咆哮割裂悲痛。
“宇文玄苍,你是个畜生,啊——”
铁链轰鸣,所有的石壁都荡起回声,连绵不断,震耳欲聋。
宇文玄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