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要分开我们?为什么让他在最后的日子里承受孤独与痛苦?你可知道,被蛊虫嗜心是怎样的痛楚?于我,只是每月一次;于他,是日日夜夜时时刻刻,而他,生生忍了那么久,瞒了那么久……”
心剧痛,仿佛被蛊虫啃噬。
她捂住胸口,跌倒在地。
雪色的袍摆方一动,就被她厉声喝止。
她抬了眸子,只看着他笑:“你可知我不能在他最艰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却是误会他,埋怨他,我有多后悔,多痛恨自己吗?”
“锦翎……”他的声音低哑,恍若划过枝头枯叶的风。
她继续笑:“此前的事,玄逸原谅了你,我也可以不怪你。然而你可知因为你设计我的死亡,意图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将我们分开,我有多痛恨你吗?我恨不能……”
“锦翎,我……”
他急于出口的解释被她一句“够了”拦腰斩断。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那目光如剑如刀,似乎要刺到他的心里,穿到他的骨头里,去探究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她的目光那样冷,将他的所有凝结成冰。
他被冻在原地,只听得血液正在努力流动,却是冰碴相错的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