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死了有几年了。
我接到她死讯是在一个炽热的夏天,炽热的骄阳狂晒碌碌无为的人,逼得那些人总要做些什么才行。
那一天,正上着课,手机响了,提示短信发来,打开看,沉默五分钟,老师提问不应,同学提醒不应,两腿一提,逃学了。坐上回省的列车,没有联系任何人,也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允许,自己一个人踏上了遥远而漫长的路途。我不知道,我的终点站在哪,但唯一能肯定的是,有她足迹的地方,我都要踏上一遍。没人强求我这么做,我也没必要去这么做,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那种念头,或许是想满足我的叛逆心,或许是闲得蛋疼,又或许像蹩脚的九流诗人说的那样:逃避现实,迷恋旧人旧事,奢望回到从前……
当我醒来的时候,吊灯晃在眼前,窗户没扎上,直挂着,风一吹帘脚就刷向我的头发。整个房间充斥消毒水的气味,我渐渐适应了那刺鼻的感觉。我作为伤者理应躺在病床,然而我却蹲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这里也就这货可供病人休息。
这房间设施极其简陋,一桶纯净水,一台饮水机,两只小板凳,一台有线座机,一个药柜子,角落还堆放不知名的草药外加一个快要褪化成“怪蜀黍”的男人,现成的东西立马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