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他就坐在加油站对面的小饭店里,偶尔也点一瓶酒,自己喝起来,可是他发现对面的气氛越来越不对,每次翁啸从工作的小屋出来时,后面都跟着一个男的,笑呵呵的,帮她打开来加油车辆的油箱盖,又是帮着加油,又是帮忙结账,送走顾客,然后两人又哈着气、搓着手,一起回到小屋去。下了晚班两人各自骑着车,一同说笑着下班,那人把翁啸送到家门口,看她进了院子才离开,一个人消失在黑夜里。
韦一新想立时跳出来,问他是谁,可是,他凭什么问。
在油乎乎的小店里,坐立难安,食而无味。借着酒劲,走进寒风里。
外边已经完全黑了,零星有一两家门脸留着灯,他摸到翁啸家的胡同,攀着外墙跳进小院,踩翻了墙角的一摞空花盆。
翁啸刚刚睡下,听见声响,时近年关,新闻上常报道冶安新闻,她住的偏,若是被人盯上,知道她一个人住,岂不是插翅难逃。
正慌神、又不敢动,黑灯瞎火中,听见毫无顾忌的脚步声直冲着房门而来。门被拽了两下。她已经哆嗦的不行,劝自己冷静,可是没有一点用,无法发声、无法开灯、无法拨打手机,一口气提在胸口,就像她第一次坐飞机时那般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