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庆幸呢还是该庆幸呢,在傅小池婚礼前一天,翁啸遇上了生理期,她平时是没有痛经的,属于让人羡慕的体质,一年中偶尔有一两次反应阴显,肚子疼、出冷汗,基本是两杯热水就药到病除了。最讨厌夏天时候的生理期,简直是个巴格,热乎乎的又不敢洗澡,吹空调又寒气重,太不友好了。
她小时候也是个爱蹦爱跳的小猴子,可是来生理期后总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乱动,等到终于结束了,感觉自己像是困在笼中的鸟,终于被放了出来,刚想痛快蹦跳,可是拘束的久了,自己那些灵活的功夫身法都渐渐的生分了,她想,老天创造出这件事来,就像个金箍一样,规范女人的行止,让她不得自由,忽一日就把顽劣孩童变成了个不爱胡闹的大人。
回想小时候,还有一件为难的事就是去买卫生巾,如果可以,她真想回到过去对自己说,“别害羞小姑娘,这没什么,没什么可耻的,就像吃饭呼吸一样,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没人关注你的,不必提前几节课就提心吊胆的预想怎样走进超市,怎样买个用不到的本子做掩护。”可是那时对她来说是个天大的事。而现在对她来说出门去见人、交际也是天大的为难,果然各个年纪都有自己的焦虑,她还是那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