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钱红英,是府里的管事。”钱氏立于榻前回话。
“哦,钱嬷嬷么?钱嬷嬷有什么事吗?”君宜瞥了—眼有气无力的对钱氏说。
新婚那夜里君宜也不曾细看这女子,今日里见她不过三十上下,长得—张白白净净的瓜子脸,身穿苏州贡锻制成的浅紫长裙,耳挂碧绿吊饰,腕套翠玉手镯,手戴赤金戒指,雪白的颈上更是—串晶莹剔透的南海珍珠!这哪里是奴婢,分明比主子还主子!
钱氏听唤她嬷嬷也不窘迫,仍旧恭敬的回道:“今日已是爷与夫人大婚的第四日,照规距新夫人嫁入夫家三日后当回娘家小住半月,如今周大公子已在府内厅堂,接夫人回周府。”
“回禀姑姑,我家夫人身子尚虚,还不能下地,如何能……”春兰在门边听了,急忙奔过来说。
“住口,这那是你一个下人插嘴的地方,下去。”钱氏喝斥了春兰后,又对君宜朗声道:“俗话说,嫁鸡随鸡,夫人已嫁与侯爷为妻,当万事以侯爷为主。夫人说奴婢这话说可在理?”
“钱嬷嬷的话当是在理,但不知夫人我这副破身子又能作些什么?”君宜虚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