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梦都没想到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睦男。
那是深夜阻碍他入睡的人,白天防碍他吃饭的人,是他最想见,又最不敢见的人。
他想扑过去把她拥入怀中,然后把她揉碎,嵌入胸膛里。
但他没有那样做,而是双膝一软,跪倒在她的面前,“对不起——嗯,嗯——”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抽泣起来。
睦男慌了神,马上闪过来,也跪在他的前面。
千百年来,那夫妻对拜,并不是简单的一个仪式,而是以心相许,以命相托的相互承诺和对世人的庄严宣告。
她好想抱着他,一起哭泣,一起宣泄相思和痛苦。
但是她没有这样做,他像个柔弱的孩子,那她就得做个坚强的母亲,她要扶着他、帮着他,她要成为他的依靠。
她轻轻得抬起手来,轻轻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
他一把抓着她的手,并将她的手压在他脸上摩梭着。
她一下子变得幸福起来,这是认识他以来,他所表现出来的最亲昵的动作。
有时候,幸福来得就是那么突然,也是那么地简单。
她有了想抱他的冲动,但又很是羞涩。
最后,她还是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