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工作日记,也是王延年的从政心得,里面有些话,都是不能传出去的诛心之言,否则,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比如,就像在某页中间写的那样:“官场当中,可以讲假话,空话,套话,但就是不能讲真话,很多时候,谁讲真话,谁就要垮台,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官场是一个极为特殊的表演舞台,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是演员,戏份虽然不同,却都在按照主旋律,念台词,捞实惠,久而久之,已经变成了游戏规则的一部分,谁不肯讲假话,谁就是真傻子,根本无法立足!”
虽然有些偏激,但周景倒是觉得,这是如假包换的大实话,而且,类似的牢骚话,在这本日记当中随处可见,让他竟有些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王延年的手笔,不过,过几次之后,周景渐渐释然,也多少有些理解,越是把自己隐藏得很深的人,就越是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下午两点多钟,邹方恒来了,推门进来,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点了一颗烟,闷头吸了起来,他的表情很是难看,精神也有些萎靡,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倒像是刚刚生过一场大病。
周景递过茶水,坐到他的旁边,笑着问道:“怎么,昨晚和李书记谈得不理想?”
邹方恒点点头,掸了掸烟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