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子砸到他胸膛上。此时是已经是深秋,他里面套了毛衣,倒是不觉得怎么疼,只是那茶水很热,顺着他胸膛流了下来,一直浸到裤裆里,那种热热地感觉。仿佛他尿裤了一般。
牛培林在一旁暗伸舌头。幸亏这茶水放了一会儿,如果是刚泡出来,就这么一砸。恐怕房间里立刻会飘荡起涮人鞭的香气。
柴刚川泄过之后就感觉有点后悔。若是在往日,他这样对金一鸣打骂到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正处于审计局工作小组去查封周庄镇公安分局的节骨眼儿上,万一金一鸣恼羞成怒起了异心,柴刚川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柴刚川立刻说道:“哎,昨天还真是喝多了。不诈唬一下不过瘾。”然后又亲热地笑骂道:“老金。你是个死人啊?我砸你,你就乖乖地让我砸啊?就不会躲上一躲?”
两句笑骂。立刻让金一鸣感觉到心中暖暖的。连身上的骨头都轻了二两。他连忙说道:“老板砸我是我的荣幸,我怎么能躲开呢?邙北市这么多人。老板别人不砸,偏偏砸了我,说明我在老板心目中非同一般啊。”
柴刚川见金一鸣心无芥蒂,这才稍感宽心,就问道:“老金,高胜强带着审计工作组去,是谁下地批示?是不是赵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