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意思是当时氨污染的就是那批不翼而飞的冻肉?”刑警问。
不是普通的刑警,而是西苑分局的三位办案警察,其中一位年纪稍长,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三个坐在看守所钢筋水泥的预审室里,连夜办了侦办手续来提审的。
对面的人,熟悉而又陌生,点了点头,又要了支烟,点着后贪婪地吸着,明灭的火光中,坑洼的老脸胡茬带上了几分狰狞。不管英雄末路,还是困兽犹斗,都有点悲壮的意思,也是认识他的警察们的心理在作祟,谁让面前这位曾经是西苑名闻一时的千万大户孔祥忠呢?
不过想想这人犯的事有点滑稽,私贩私屠也就罢了,好好的你干嘛把一群驴放市区乱奔,不收拾他收拾谁呀?这都几个月了,判都没判下来,实在是法律的空缺太多,如果以私自贩运判处太轻,但适用刑法不但太重,而且没有契合的条文。折腾来折腾去,就面前这个样子,不死不活地吊着。
夜半来提审的无非是重新叙述了一遍经过,连孔祥忠自己也说不清那驴儿怎么个就自已跑市区了,不过私贩私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因为这事还处分了畜牧部门的两位干部。唯一多加的一内容是关于西苑冷库两千吨冻肉的事,而这事发生时孔祥忠已经在看守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