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方向盘的手指无意识收紧了,他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她用“家”这个字来代指她和余昆生活的地方。
这个字本身就是他心口一道疤。
她居然和别的人,有了所谓的“家”。
这一阵突兀的,血淋淋的痛让他呼吸都短促起来,好一阵,收回视线开车。
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窗外景色飞掠过去,苏念就静静望着外面,脑子里面一团乱麻。
是她初到美国的时候,很多事物难以适应——
当地人喝水甚至不烧开,垃圾分类严格……每一样她都要去适应,她像逃亡一样逃到了美国去,却要先适应很多截然不同的生活习惯,那时候她很焦虑,焦虑到觉得自己很可悲。
因为被叶殊城抛弃,这样灰头土脸地离开,在一个于她而言全然陌生的国度里,变成一个缩头乌龟。
叶殊城根本不会懂她所经历的痛苦。
她攥了攥拳,深吸口气。
她再也不能让叶殊城占据主导权了。
路程过半的时候苏念发觉什么,问叶殊城,“你知道在哪里?”
叶殊城“嗯”了一声。
他不想说,曾经为了找苏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