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要失去的恐惧,还有对自己的深深厌恶感铺天盖地袭来,一阵又一阵,痛的他直不起身子来。
咎由自取,什么都是咎由自取,一切已经来不及。
这天晚上叶殊城情绪一直不高,从前就寡言少语的人变得话更少,吃饭的时候一直沉默,苏念问话才会偶尔应那么一两个字。
于是她也不问了。
言多必失,对她来说现在已经没有多说的必要。
饭后收拾完,她去洗澡,出来才发现叶殊城已经背对着她躺在床上。
时间还很早,她有些困惑,上了床,犹豫几秒,问他,“你睡了?”
没有回应,她关掉床头台灯,有些失落地躺下去。
她睡不着,习惯是可怕的,在她记忆里,和他共枕的夜里,他会给她一个冰冷背影,这是头一回。
她辗转了一会儿,近距离,闻见他身上浓重的烟草气息,迟疑几秒,最后挪了挪,靠近他,抬手环上他的腰。
紧紧贴着,她觉察到他脊背的一瞬僵硬。
他动了下身子,她在黑暗中听到他像是叹了口气,然后他翻身,面对她,微微低下头。
天气不好,月亮掩在云后面,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面一片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