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清的手掌僵在半空片刻,慢慢收了回来,他站直身子,淡淡看了鸡哥一眼。
鸡哥本名季凯歌,打幼儿园起就是个惹是生非争勇斗狠的主儿,除了自己老爹,这辈子谁也没怂过。
鸡哥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一个眼神吓出冷汗来。
“你妈的……”鸡哥刚想骂一句人给自己壮胆,但话说一半,无论如何也没法再说下去。
因为费清转身走了。
不光是鸡哥,连被绑的姑娘都愣住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
费清没再看鸡哥,仿佛这几个人是空气一般,他的目光望向了巷口,刚才被踢飞的那只瓶子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慢慢走向那个瓶子,弯腰把它捡起来,丢进背后背着的麻袋里。
鸡哥怔怔望着那道略显瘦削的背影,他不是被吓楞的,看到对方眼神那一瞬间的惊恐早就被愤怒冲散,现在萦绕在鸡哥胸膛的,只有一股越燃越旺的无名火。
嘲讽了半天,嚣张了半天,结果人家理都没理就走了,这种一拳打到空处的尴尬感,还真不是一般人忍得了的。
难道这家伙是个聋哑人……?
鸡哥胸膛起伏程度逐渐剧烈,手上的弹簧刀越抓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