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清回头看她一眼,伸手从后排座位上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陈霜儿脸上的淡妆已有些花了,她接过纸巾轻轻擤了下鼻涕,忘了说谢谢。
“熟人下的手。”费清淡淡道。
“你说什么?”陈霜儿猛然回头,一双漂亮到极点的眸子直直望着身边坐着的青年。
费清回头看她,一字一顿:“仓库里那具尸体,是熟人下的手。”
张叔面色微微一变:“你在挑拨离间?”
“张叔。”陈霜儿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张叔,用眼神制止他。
张叔愣了愣,只能不再开口。
“从尸体看来,死者身材匀称,甚至称得上健硕。在五六十岁年纪能把身材保持那么好,一定是经常锻炼的。”费清又抽了张纸巾递给陈霜儿,好像他正坐在自己的车上似的,一举一动安闲稳重,自带一股奇异的气质。
陈霜儿怔怔听他说完,点了点头:“爸爸以前做过雇佣兵,退伍之后每天仍旧坚持训练。”
“那更加可疑。”费清很久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语调转动之间略有生涩,“一个身手不凡的人,就算年纪再大,也不会被人在正面一刀穿胸毫无反应。”
陈霜儿蹙眉:“你是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