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歌,仅此而已。
十余日餐风露宿后,怀城终于出现在眼前。白绮歌没想到怀城如此繁华,市井商铺车水马龙,与人丁稀少、以农业为主的昭国简直是天壤之别,新鲜感顿时将沉郁心情冲散大半。
总归是要活下去的,与其悲春伤秋不如顺其自然。
“下马。”高墙宏门的昭国皇宫前,易宸璟冷冷命令道。
白绮歌咬咬牙翻身下马,尽管已是极力忍耐,落地时仍不受控制跌倒在地。倒不是因为不会骑马落马,实在手脚难以按她心意行动--手腕脚腕的伤口得不到医治,这些天来竟从简单的皮外伤发展至近乎溃烂。心智再坚韧,终究捱不住身体底子虚弱。
易宸璟定定站在一旁,眼看白绮歌几次挣扎勉强站起无动于衷,隐约还带着一丝嘲讽:“这里是怀城,不是昭国,收起你的金贵之躯。”
“多谢提醒。”毫无温度的淡然笑容跃然面上,全不见畏惧或委曲求全。
“在这里等着,我回来之前哪里都不许去。”易宸璟没时间研究那笑容有什么深意,随手指了个角落后转身离去。大战告捷,他要尽快向父皇禀报详情,之后大概会有庆功宴等等,现在不是考虑怎么报复这女人的时候。
不是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