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囚奴竟敢大言不惭说什么交易,在易宸璟看来着实可笑,她的人和她的命都归他所有,根本不具备谈条件的资格。
“除了这幅皮囊外你还有什么?抛开白家三小姐身份,你只不过是个丑陋、令人作呕的卑鄙女人。”记不得过去这种说辞只能用来欺骗稚儿,对他,那便是明摆着的欺骗,易宸璟根本不为所动。
“那你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或打或骂又能好到哪去?”白绮歌没有丝毫退缩,既非愤怒亦非憎恨的疲惫厌恶缭绕心头,“带兵打仗靠无耻手段取胜,单凭猜测便胡乱妄害人性命,堂堂遥国七皇子居然如此不堪,这是你掩盖不住的本相!”
尽管还不清楚白绮歌本人偷盗布防图动机何在,但把布防图交给未婚夫君而后转递易宸璟是不争事实,若非布防图落入敌人手中,白灏城所率将士也不会被打得毫无反手之力丢了边陲重地,明辨之下,易宸璟虽是赢家却未免胜之不武。
擦亮眼睛仔细看看,这世上谁是干干净净的?她白绮歌是坏人,他易宸璟也未必就是好人。
直白苛刻且不留情面的指责令易宸璟哑口无言,什么时候起,总被红绡笑作闷葫芦的白绮歌竟有了这般伶牙俐齿,就连看别人的目光也这般大胆无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