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圆凳朝白绮歌砸去。
如果没有镣铐束缚,白绮歌有十二分把握在短时间内将二人击倒在地,然而事实不容忽略,十余日休养四肢伤口虽好了大半,行动上却没有丝毫宽裕,面对行动自如的敌人她只能躲避,除去手中发簪外亦无第二样武器。眼下唯一能寄希望的便是有人听到声响赶来帮忙,否则这般耗下去吃亏的定然是她。
瘦削身影闪转腾挪躲过一次又一次攻击,不过一会儿工夫对方二人也学聪明了,一左一右包抄而上,人不近身而武器出手,竟是把白绮歌逼得无处遁逃,抬手硬生生接下夹击连退三步。
身后,已无退路。
比经验,训练有素的白绮歌高高在上;比体力,重生之躯空余叹息之用。
几番挣扎气喘吁吁,纵有再多想法再快反应也难抵身体疲惫,稍一迟缓,坚硬圆凳重重拍在背上,登时胸口沉闷气力尽泻。白绮歌软在床边,看着魁梧身影靠近却无能为力。
紧握木簪冷冷抬头,暮色之后的夜色侵袭入眼,寒霜纷飞。
此时的白绮歌就如同困兽等待殊死一搏,只要敌人贴近,哪怕要同归于尽也好,绝不教谁污了这身子——此世间,唯有这副皮囊真真正正属于她,也唯有干干净净不让易宸璟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