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歌不懂唇语,但她知道那人在说什么,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你只是枚棋子,白家的人,都要死。
胸口一阵剧痛,仿若五脏六腑都被人生生撕裂,白绮歌握紧双拳拼命喊着,终于,一声凄厉惊叫划破黑暗。
“易宸璟,不要——”
“小姐?小姐!没事了小姐,只是噩梦而已……”耳畔急切声音带着哭腔,紧攥双手被谁握住,传来柔和体温。
黑暗散去,眼前光明涌入。呆愣许久,白绮歌终于从噩梦中逃离,惊魂未定地看着满面泪痕的玉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她根本无从分清是真是幻,剧烈跳动的心脏几欲不堪重负。
茫然打量四周,单调的床铺,简朴的装饰,这是她的卧房无疑,妆奁下火盆已经被搬走,窗外天色昏暗,不知道是傍晚还是黎明。桌上烛灯摇曳,映着玉澈稚气面容明灭不定。
“我睡了多久?”白绮歌无力问道。她只记得想要去阻止玉澈拨弄火盆里的灰烬,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应该是昏了过去吧,可怜玉澈伤心难过都来不及,还要照顾她。
抹了抹眼泪,玉澈强撑着笑脸扶白绮歌坐起:“小姐睡了一下午加一整晚,这会儿天还没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