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易宸璟后半句话,心立刻凉了半截。
“绮歌……她也有伤在身。”
光线昏暗的营帐内,白绮歌侧身静静躺在软榻上,苍白脸颊上双目紧闭,轻颤睫毛与紧缩眉头间隐约可见一丝痛苦神情,背后,一片血色渗透衣衫染红软榻。
得知军中出现怪病时她就觉察到,自己的情况不太妙,那道算不得严重的伤口几天来就没有愈合过,无论涂抹多少止血药膏都无济于事,与其他伤兵症状完全相同。失血过多会导致死亡,哪怕只是小小一道伤口,不能及时止血的话终归是死路一条。
帐帘被猛地掀开,阳光刺目,白绮歌抬手遮挡,几不可闻一声叹息。
他,终于还是发现了。
“这几天你避着我就因为这个?”指尖蘸起软榻上粘稠血迹,易宸璟平静得可怕。
最近白绮歌总不肯与他亲近,夜里休息也防着什么似的距离老远,他原以为她还在生之前的气,却不想真相如此残忍。
这是致命的伤,致命的毒,她却沉默着,不向他提起只言片语。
“你是想等死了之后才让我知道?看着你的尸体懊悔为什么没有更多关心你、在意你,是不是?”擦去指尖血迹,易宸璟垂下眼帘看着白绮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