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了。
昏沉的头脑不着边际乱想,过了许久白绮歌方才蓦地察觉到一丝异样,鼻腔里,满是血腥味道。
“你受伤了。”滚在喉咙里的声音略带沙哑。
半晌,易宸璟淡淡“嗯”了一声,有气无力,温热身体终于从白绮歌背上挪开,留下一片颜色鲜艳的血迹。
白绮歌用手撑着船板半坐,温热粘稠的液体染上手掌,她知道那是易宸璟的血却沒想到会那么多,在两人身体之间形成一小泊血洼。细细看去,宽厚胸膛上锋利箭簇露出足有寸余,血就是从那被刺穿的伤口汩汩流出的,有如载舟之水,经流不息。易宸璟的脸色有些发白,这情况白绮歌并不陌生,与她一样都是失血过多的症状,然而她的伤有药顶着又不算太严重,挺过这么多日日夜夜她仍旧顽强活着,易宸璟却不一样,他的伤,太重了。
“别乱动。”白绮歌试图用手按住伤口,可那不过是徒劳无功,她残存的力气根本不足以压迫血脉减少失血,偏偏易宸璟连这时也不肯安静躺着,迅速失去温度的手掌抚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
“是我连累了你。”
“少自以为是,你以为你能影响到我么。”手忙脚乱地撕烂衣衫堵在伤口处,白绮歌挤出一丝生硬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