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送别宴,想必荻庄主花费了不少心思吧,”白绮歌对荻天洪的不自然表情仿若不见,端起酒杯遥遥一敬,唇边笑容丝毫未改,“荻庄主说的沒错,我确实很喜欢酒,宁公子也喜欢,想想今晚就要离开荻花庄、离开这酒香弥漫的地方,心里还真有些不舍呢。”
“今晚,不是说明天么,”荻天洪愈发慌乱,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握。
傅楚放下碗筷,少年老成的脸上有着与白绮歌相似的笑意,似是看透了一切,掌握着一切:“桥断了,说明有人不想让我们走,如果我们顺从其意留在荻花庄,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吊桥的事我已经问明,是下人砍柴时不小心砍断了绳索才导致桥断,几位无须担心。”荻天洪急忙解释道。
垂涎数日的美酒已有半坛入腹,白绮歌心满意足地弃了酒杯站起,望向荻花庄正门方向的目光锐利雪亮:“桥边每日有人來來往往不停踩踏,连寸草都无法生长,谁会到那附近砍柴,再者,能错手砍断高到肩膀的绳索,这人一定手误得离谱了。”
荻天洪只是顺嘴胡说,沒想到白绮歌心思细密立刻挑出他话中漏洞,一时张口结舌结巴半天,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反应过來慌忙继续圆自己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