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酷烈夜风愈发放肆,呼叫咆哮着在空旷的院落撒野。半启的窗后一双眼向院外张望一番,而后有人伸手关上了窗子。
“娘娘,天色已晚,祈安公主大概是不会来了,娘娘还是熄了灯先休息吧。”伺候多年的女官吹了外殿的蜡烛换上长明灯,殿内的光线一下暗了许多。
平日里这个时辰皇后已经睡下,就算没睡也会让人熄了烛灯昏暗一些,今日却对女官熄灯的行为十分不满:“把灯点上,人还没到你着什么急?”
“这都快到子时了,就算祈安公主有事也不会这么晚来。现在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娘娘当心熬坏了身子……”
皇后倚在藤椅中撑着额,皱起眉头看了看桌上沙漏,似是自言自语:“已经子时了么?再等等,再等等,那丫头一定会来的。”
女官不知道皇后哪来的信心确定白绮歌今晚会来浣清宫,看皇后固执坚持也不敢多劝,只好又点燃烛灯在一旁伺候着,少不得哈欠连天。这女官伺候皇后已有十余年,每日从早到晚朝夕相处,结果还是没能摸清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唯独对其足不出户却耳聪目明这点深信不疑。
似是在印证女官的信任,子时三刻,浣清宫外传来低低叩门声,少顷,白绮歌在小宫女的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