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苟延残喘,为了大遥江山强撑不肯撒手,我怕,我怕啊,怕你记恨他,明知他时日无多故意去刺激他,他经不起再多重担了,真的再经不起……”
向來沉稳的遥国第一将军罕见地情绪激动,一双眼看看皇后又看看殿内不住咳嗽的遥皇,仿佛身体里藏着巨大恐慌,用尽全力在避免某一件悲剧的到來。
皇后沉默,过了半晌才又开口,语气声音都沧桑许多:“我还奇怪他这几天怎么精神头十足,原來是用了这自毁的法子……他是为了与我斗,还是真的一心要留给后人盛世江山,若是为了后者,他又何必如此逼迫太子和祈安公主,”
“他为的什么你还不清楚,”偶遂良有些怒,对二人交谈都舍了敬语这点完全沒有注意,好像又回到昔年他不是将军、她不是皇后的岁月。许是不愿声音太大被人听见,偶遂良刻意压低声音:“他这辈子都致力于大遥的江山社稷,到这时仍旧不肯撒手,就是想留给璟儿一个不至混乱的遥国。儿女情长和天下江山在他心里孰轻孰重你我都知晓,逼着白丫头去南陲九成原因都是你造成的,这话只有你最不该问,”
相处这么多年,谁会不了解谁呢,皇后长长叹息,躲开偶遂良愤怒眼神:“我当年不也是为了大遥吗,是你们总把我当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