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死牢一刻千金难买,跟着你,遇到的事总要与人间常规相反。”
听她还有心情开玩笑,易宸璟也放松许多,两个人窝在死牢墙角相互依偎,向彼此传递着自己的体温。
死刑,听着可怕,于他们而言总觉得并不是很接近,大概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沉浸在安逸里的心还未苏醒吧。易宸璟说不好自己是怎样一种感受,得知遥皇下了杀令时虽然愤怒,担心却是不多,那个让他捉摸不透的父皇一直以來都阴晴不定、神神秘秘,在他心里保留着不可战胜的印象,在感情上对不起很多人,但把持朝政、明正决断是无人能比得过的,所以他仍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在绝望中能见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有白绮歌在身边头脑清静不少,易宸璟又开始思索有关阴谋的种种疑点,等到周围安静无声,均匀呼吸传入耳畔时才发觉,枕在肩头的白绮歌已然入睡。
数不清多少个日日夜夜轮转走过,这是她几个月來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
细算下來,分别已过百日,这是自白绮歌嫁入遥国后二人分别最长的一次。易宸璟轻轻侧过身子把白绮歌揽在怀里,下颌抵着她柔顺发丝,闭上眼,忽地心情平静下來,仿佛世间喧嚣都失去意义,只这一刻才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