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阴冷从不因外面明媚阳光而改变,常年无处消散的湿气一丝一缕钻进骨头缝里,冷得人从头到脚一片森寒。
精铁镣铐多年不用蒙上一层灰尘,不过比起被扣住的人,那些灰尘显然更干净一些,至少沒有血污也沒有吓人的伤口,更沒有满地渗人血泊。狱卒本想清理掉那些让人看着就浑身发冷的血迹,只是那牢狱中除了被镣铐束缚的人外还有其他东西,使他根本不敢凑近。
“这堆蛇是不是都有毒啊。”年纪较小的狱卒吞了口口水,脸色吓得发青。
老狱卒提心吊胆看了一眼牢房里或长或短、各色各样的蛇,表情也不怎么轻松:“有沒有毒不知道,反正别去惹乎它们,都说蛇有灵性能成精,万一让这东西咬上一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小狱卒有些犹豫,目光投向牢中低着头不知是醒着还是在昏睡的男子。那场景确是有些吓人,满地的蛇缠绕蠕动,不停吐着血红信子,被围在中央的男子迫于束缚想要避开都无处可躲,站在蛇群中的滋味肯定极不好受。小狱卒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天牢门口,回过头朝男子小声唤道:“殿下,太子殿下,能听见我说话吗。”
老狱卒倒吸口气,一脚踩在小狱卒脚面上:“你疯了还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