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干净眼眸,望着碧波荡漾的湖水轻道。
能然白绮歌开口已经是极大收获,宁惜醉并不额外奢望什么,摇摇头,仍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义父是个忠诚耿直的人,为了夏安国他牺牲了自己一辈子时光,没有妻子,没有子女,一个人把我和不弃、瑾琰拉扯大。仔细想想,义父他为我们付出的心血比寻常父母更多,我感恩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义父?”低头轻轻拨弄湖水,宁惜醉的笑容里染了几许感慨:“其实若要追溯源头的话整件事错在我身上,明知道自己身世特殊却还幻想能当个普通人,总是骗自己能够以‘宁老板’的身份和白姑娘做一辈子知己,结果到头来让白姑娘失望一场,也让义父替我背了无数次黑锅。”
听宁惜醉意思似在为封无疆开脱,白绮歌本觉得不快,想想却又豁然。
假如封无疆是夏安国旧臣,那么一个旧臣抱着忠心想方设法复国、教育小皇子,这种事并不应该加以责备,只能说他的忠诚超过了常人可理解的地步,几乎是痴狂,甚至不惜毁掉自己的名誉背负骂名。
可悲可敬,可赞可叹。
深深吸口气,白绮歌苦笑着放下绷了许久的脸色,语气怅然无奈:“谁都没错,各自立场不同罢了。倘若我不是白家之女,宸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