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啄去不知道属于谁的两滴泪,易宸璟闭上眼长出口气,再睁开眼时,温柔已经如同周围滚滚黄沙,将白绮歌一丝不漏包围。
低头,沙哑着嗓子,在干涩的唇瓣上浅吻。
“荣幸之至。”
而后便是长久沉默。
风沙弱去,烈日高悬,苍茫大漠里两道人影相拥静止,唯有眉睫轻颤间无声而漫长的吻证明这两个人还活着。
“咳……”兀思鹰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板着脸踹了看得最入神的士兵一脚,“都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家夫妻亲热?走走走走走,没看过的自己偷摸想去!所有人一个不留,都跟我回驻地!快!还看!谁再看就跟回遥国去吧!”
尽管对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感到莫名茫然,安陵士兵们还是本着军令不可违的准则老老实实转身列队,最后贪婪地回头看了几眼,整齐离去。
或许并非好奇,更多的是沉醉,只因那幅风景太过温馨美好,让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天地一线,唯情不断。
干涸数个月的漠南戈壁下雨了,今年的第一场,可能也是最后一场。哗啦啦的大雨将戈壁砾石冲刷得干净湿润,雨后很快便有几株顽强绿草钻出石缝傲然挺立,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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