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
祭抬手揉了揉鼻子,有些酸,眼睛也有些痛,明明沒有雨水滴落脸上却感觉眼前一片模糊湿润,说不清楚的怪异感觉让想说的话都哽咽在喉咙里,难受至极。
“多大了的人了,还要哭鼻子吗。”宁惜醉低头,眼皮贴在祭微微沁出汗珠的额上,少顷长出口气,“不发热了就好,现在可沒办法去医馆看病抓药。”
抹了一把将出未出的眼泪,祭红着脸移开目光,这才发现二人身处的地方并不是太美妙,,先前她是死守在小巷角落直至昏倒,此刻虽然不必再受风吹雨打,他们的状况却沒比那时好多少,不过是多了一间破庙遮风挡雨而已,凄凉暮色下竟然连一堆篝火都沒有。
宁惜醉最擅长的就是无论何种境地都能随遇而安,即便落魄到抱着祭靠坐在破庙角落里,俊朗面容上漫不经心的神情丝毫未变:“有一群甩不掉的尾巴总是黏在后面,今天就委屈委屈露宿吧,白姑娘知道我出來找你,估计稍后就会有人來帮忙。”
尾巴。是说漠南旧国不怀好意的遗族们。
那些看似臣服却暗藏祸心的王族总在想着夺回土地权势,每次需要祭保护宁惜醉外出前苏不弃都会五次三番叮嘱时刻小心,沒想到还是疏忽大意让他们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