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吗?
大概是觉察到对方放弃抵抗,易怀宇的动作也柔和许多,唯有粗重急促的喘息依然如故。时辰已是深夜,除了醉酒归来的二人外,其他人不是离此处较远就是在外面喝酒吵嚷,谁也不会听到帐内出现不该有的声音,更不会想到,热血豪情泼洒的军营中正在上演春色无限。
司马荼兰几乎是颤抖着卸下浑身力量的,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清醒,也不确定这样做是不是正确,脑海里疯狂奔涌的冲动已经湮没理智,徒剩刺耳喧嚣——给他吧,让他留给自己一些纪念,明日梦醒,她仍是被遗弃在这段感情中的局外人。
只这一瞬能拥有他,足矣。
天未亮时,偶遂良顶着稀薄暮色走到帐外,平淡表情颇有几分清寞,看到不远处匆匆而行的身影忽然沉黯。
“司马小姐去了哪里?”
行色匆匆的司马荼兰被吓了一跳,看清走来的人是偶遂良才长出口气,语气似有几分遮掩:“昨晚酒喝多了头痛,早上起来四处走走,希望能好一些。”
“早上起来才出去的吗?”偶遂良笑笑,眼神古怪,“昨晚我去找过司马小姐,但是帐内无人,而且司马小姐这一身衣衫未免散乱了些。”
司马荼兰下意识收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