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一样……一样的啊!”突然用力推开偶遂良,发疯似的司马荼兰靠在假山上,指着偶遂良横眉冷目,“别以为我、我不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哥和舅父的势力才这么做,你们根本不在乎我,再怎么付出都是这种结果……你们、你们谁都不喜欢我……”
吵嚷声减小,到最后化作无声啜泣,随着硬装坚强的身躯委顿在地。
绫罗绸缎,富贵荣华,将门千金带给她的是什么?光耀吗?高贵吗?还是人人艳羡的恣意挥洒、无拘无束?街角烧纸给亡魂的人总愿说一句“愿来世投个富贵人家”,可是谁又知道朱门广宅后被光鲜遮掩的辛酸?
纵是衣食无忧,心里仍空落寂寞,多少次听故事里的金玉良缘黯然神伤,日日夜夜提防谁戴着面具虚伪说爱。
不需要司马荼兰大倒苦水,偶遂良很理解她的苦闷,她以为无人注意默默伤感时,他总是在被遗忘的角落里透过双眸与她一同感受。
“你不该生在司马家,若你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大概会有许多人追逐恋慕吧。”许是被司马荼兰的酒气熏醉,偶遂良竟也意料之外地大起胆子。走到近前扶住司马荼兰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偶遂良轻轻拍着哭泣的女子,温黁笑意仿若春风:“这世上还是有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