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对垒形势?不过是深知此时更要明哲保身才勉强来赴宴罢了,易怀宇才一离席,一群大臣蝗虫飞过似的,只剩狼藉。
与潮水般退去的吵闹相对,燃着垂泪红烛的婚房里静默无声,床头坐着出奇安静的司马荼兰,除了呼吸与心跳声别无其他。
吱嘎,房门被推开,透过盖头隐约可见一道身影走进。
“明早一起到将军府拜礼,后日我启程去南陲,你直接住在将军府好了。”平平淡淡的话没什么感情,甚至不如那一身酒气强烈。易怀宇走到桌前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之后便一直坐着,完全没有就寝的意思,哪怕睡意缠着醉意泛上也只是单手撑额闭目小憩。
司马荼兰早料到不可能有谁来掀起盖头温柔细语,索性自己摘掉,一双凤目斜向桌边:“累了就上床休息,我又不是猛虎野兽,还能吃了你不成?”
“你倒是好精神,怎么折腾都不会累——呵,我差点忘了,掀风作浪的都是你那位舅父,你只需坐享其成就好,哪会劳累呢?”易怀宇一声哼笑,不满之意赫然,依旧坐在桌边不肯挪动。
遥国最是心高气傲的皇子奉子成婚,这种事易怀宇定然不会坦然接受,何况他心里还惦念着一见钟情的苏诗韵,即便司马荼兰怀着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