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宇又添一身躁意。
那天在书房他、冲动之下打了偶遂良一拳,之后易怀宇一直处于愤怒伴着后悔的状态中,偶遂良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地做他该做的事。相交二十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好友脾性,这让易怀宇极其沮丧,尤其是看到偶遂良不着痕迹地避开司马荼兰时,心里隐约还有几分愧疚。
先是推脱责任一般甩手,后又抢走至交好友喜欢的女人,这种该挨千刀万剐的事他究竟怎么做出来的?
易怀宇自己也想不清楚。
前往南陲的道路与上次相同,艰难险阻无处不在,暗藏内鬼虎视眈眈,每走一步都危机重重。好在作为副将的偶遂良始终跟在身边,不然易怀宇真想拔剑把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通通斩杀,免得看着心烦。
“殿下的耐性越来越好,比以前强许多。”为着这事,许久没有交谈的偶遂良意外地开口夸赞了易怀宇。
“到这种时候父皇还称病躲着我,出征连兵力都不肯给足,摆明要我去送死,我还能期望些什么?当务之急是赶紧解决唐柯那头蛮牛然后回到帝都,如果拿出确凿证据证明太子罪行而父皇仍不肯加以处罚,那么我就有理由作出行动了。”深吸口气转动剑柄,坚毅目光望向远处起伏山峦,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