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滴落,竟是没有污染剑身半点。横过剑长长叹息,太子微微低头看了眼臂中面色宁静的妻子,唇角一抹苦笑:“阿绾,该上路了。”
“嗯。”
大红色霞帔是当年嫁给太子时穿的,金丝锦绣,珠玉叮当,那时有多少女子羡慕嫉妒得眼红?而今再没有了吧。太子妃撩起鬓发,幸福满足的神情在紧张气氛之下显得异常怪异,却华美雍容得令人慨叹。
而后一抹血光将那笑容遮盖,惊呼中,太子利落自刎,不待尸首落地,太子妃也执剑自尽,交缠十指未松,只余满地殷红血泊与相拥而去的尸骨。
易怀宇沉默闭眼,许久,缓缓扬手。
“传令下去,太子暴病而薨,太子妃殉身。”
“怀宇、怀宇!朕知道错了,朕对不起你,你救救朕!救救朕!朕不想死啊!”许是亲眼目睹太子自刎受到惊吓,又或者是喷溅在身上脸上的血夹杂了太浓郁的死亡气息,方才一直呆愣的皇帝忽然开始焦躁慌乱,拖着汩汩流血的伤腿爬到易怀宇脚边,紧紧撰着衣角哀求。
当王者失去权杖宝座,不过猪狗一般可怜可悲。
深吸口气,易怀宇敛起目中一丝悲悯,换成惯有的冷淡镇定:“父皇是一国之君,儿臣怎会眼看着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