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荼兰嘲讽冷笑,“别以为我不明白你的目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是怕直接对舅父下手会招来余党公然反叛,怕百年之后的史书上说你嗜血保证、滥杀朝臣,更怕我哥会借此机会起兵闹事!那天听人说舅父在早朝时与沈君放发生口角我就觉得奇怪,你那位心思缜密的国师怎么会做出如此不计后果的举动?及至舅父突然离世我才明白,什么结下怨怼、势不两立都是你一手制造的假象,就是为了让舅父主动攻击沈君放的说辞不受怀疑,甚至连偶遂良受到冷遇也是假的,你们三个早就串通好一起演这出戏,我说的没错吧?”
易怀宇从不否认司马荼兰敏感聪明,这也是当初会对她有所心动的原因之一,可这种时候他宁愿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看不清明,那么至少他可以继续冷酷下去,而不必像现在这样愧疚和恼火并存。
她从没做错过什么,可他就是无法说服自己与她亲近。
易宸煜依旧在哭,哭得嗓子都哑了,被冻得青紫的小脸上泪水涟涟。司马荼兰得不到易怀宇的回答也没期盼他会回答,沉下心气抱过孩子哄着,很快屋子里便只剩下沉默呼吸声。
“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来看煜儿?”许久,易宸璟沙哑开口。
司马荼兰抱着孩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