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吃药我心里有数。”沈君放还在争辩着,不经意看到司马荼兰微微颤抖的指尖,话音戛然而止。又轻咳一声后,沈君放扶着座椅慢慢站起,迟疑片刻,指尖轻轻触在司马荼兰白皙手腕上:“我只是不想你太累,能为你分担的,我尽量去做。”
司马荼兰没有回应,指尖的颤抖却越来越剧烈。
这样窝心的话,本不该由沈君放说出,哪怕换做是偶遂良她都可以接受,但唯有沈君放不行。
他有大好前程,是深得易怀宇信任的心腹,若是当初不见,若是当初不相识,他又怎会落得如今被怀疑且一身病痛的下场?因着她,沈君放被易怀宇猜疑疏离;因着她,他劳累憔悴,伤身伤心。
而她,永远不可能对他心动。
“你先养好病,病好之前什么都不许做,我会找其他人代劳。”司马荼兰把手缩回袖中,失去那抹指尖温暖的同时,心也跟着忽而一凉。
她期盼半生、羡慕半生的痴情于温暖,不是她所爱的人给予的,这种心情夹在舍与不舍之间,最是心痛难熬。
有些模糊的视线突然被隔断,司马荼兰下意识抬头,眉睫上那滴连她自己都未觉察的泪珠顺着圆润之间滑下,面前少年半举着手,愣愣看那滴泪水滑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