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拾起地上一片狼藉奏折,“这些事我解释多少遍也没用,陛下信他时,他是忠心不二的少年英才;陛下不信他时,他再清白也洗不干净。事到如今再多考虑也没有了,圣旨已下,沈国师不得不走,皇后娘娘不得不禁,陛下又何必过多费心思忖呢?”
易怀宇再次沉默,偶遂良整理好奏折又为易怀宇倒了杯茶,而后坐在侧倚上陪他一语不发。
沈君放和司马荼兰的事再无转圜余地,一夜思量后偶遂良忽而看开,反倒认为易怀宇的旨意未必是坏事——那两人本就清清白白,且又都是对易怀宇极其忠诚的,与其让他们痛苦煎熬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切断一切联系,那之后再慢慢修复破损的关系。
或许会消耗很长一段时间,但至少,他们不必彼此憎恨。
记不清沉默持续了多久,寂静中易怀宇忽然开口:“遂良,用一个皇子、一派势力去换司马原性命,你觉得值么?”
偶遂良沉吟少顷,轻道:“那要看陛下怎么考虑了。如果单单从司马将军的利用价值看,那必然万分不值;但从司马将军所立功劳以及与皇后的关系看,便是再加一个皇子、一派势力也值得。”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荼儿?”易怀宇提起茶杯,不动声色啜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