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中。就譬如陛下在沈国师离宫前与皇后娘娘的争执,又譬如陛下经常悄悄探视敬妃娘娘的事,以及陛下一边驱逐沈国师,一边又不停寻找名医求诊的矛盾行为。”
光线昏暗的御书房内,偶遂良仍在步步紧逼,一词一句,直抵易怀宇心底最深处。
“收起你那些自以为是,这几年你一直躲着朕,仿佛瘟疫一样避之不及,如今朕难得安定大局,你又跑来说什么废话?朕不需要任何人,你也好,君放也好,谁都不需要……反正你们最擅长的就是背叛,不对吗?”收敛起最初的惊慌失措,易怀宇用冷漠作为屏障,将偶遂良几欲穿透他内心的目光挡住。
再次听得“背叛”二字,偶遂良指尖颤了颤,用力紧握。
“即便如此,陛下还是选择了保护他们。”
“说什么疯话?朕保护他们?你没看见朕是如何赶走沈君放的,没看见朕把司马荼兰打入冷宫,连与沈君放见最后一面都不许吗?”易怀宇笑得沙哑仓皇,一声声冷彻心肺,“偶遂良,你有没有数过朕告诉你多少次,欲成大事就必须舍弃儿女私情?朕的江山社稷是靠一个女人换来的,这是你亲眼所见,事到如今你还妄想为朕辩白,进而降低自己的罪孽感吗?没可能了,遂良,朕已经不是你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