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复往日神采,只余混沌浊光。
象征耻辱的金鸟笼原本只囚禁了易怀宇一人,残羹剩饭吃不下,凉茶冷水喝不进,几乎就是等死的光景,易怀宇也算认命了,只是没想到,很快连司马荼兰也钻了进来。
“遂良受伤逃走了,其他人不是倒向易宸暄一面就是被控制住,如今只能盼着璟儿想办法攻入帝都。也不知道璟儿和绮歌那丫头如何了,倘若有昭国兵力相助,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司马荼兰一边照顾易怀宇一边告诉他那些看不见的情势,没有抱怨,没有责怪,仿佛他们之间那些恩恩怨怨本就不存在,她还如二十年前一般是他最忠实的妻子,尽心竭力,为他打点着疲于理会的一切。
“荼儿,你恨朕吗?”用尽残余力气抓紧司马荼兰的手,易怀宇声音嘶哑苍老。
司马荼兰沉默许久。
“如果那时你同意我去见君放,这些年我就不会抱着那么多憎恨与你处处作对,可是……”顿了顿,司马荼兰抱紧易怀宇枯槁身躯,绝境中笑容凄婉,“若非你把那份恨意揽去,我想,我早已自责而死。”
他绞尽脑汁让她恨、由着她恨,并非出于狭隘的独占心理,而是因为他太了解司马荼兰的脾性,更明白自己的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