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缺口距离地面仍有半米高度。
换了平日,也就抬腿便迈过去了,可是对于已经半残的张生而言,犹如天堑。
他想就近找点可以将缺口扩大的工具,比如砖头啥的。结果找了半天,却连半件趁手的工具都没有。
张生再次瞧了瞧天色,觉得再这么耗下去,自己不被人发现,就特么得饿死。
因为他逃得匆忙,携带的干粮已经消耗殆尽,自己必须设法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找到营生,哪怕是乞讨,也比现在强。
“妈的,跨过这道墙之后,这腿应该彻底废了吧?就算特么不废,姓张的,你特么有钱医好么?”张生自嘲道。
汗水早已将他满脸的煤污划出了一道道白痕,他伸手一抹,又把自己抹成一个炭人儿。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匝绷带,捞起裤脚,将已经肿得老高的断腿处的旧绷带一扯,然后将就这旧绷带往嘴里一塞,将夹板拼凑了下,强行对自己的断腿再次进行了包扎。
“唔——”
痛楚超过想象,哀鸣自鼻腔发出,旧绷带被生生咬穿,泪水模糊视野,张生依然没有停手。
他知道,这最后的障碍,决定着自己的生死,墙内墙外,两个天空。
绑扎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