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观察了温婉几天,她始终是低眉顺目,就算有人故意刁难她,摔个杯子洒个水什么的,她也跟普通的奴婢一样,一点脾气没有地就去处理了。
陌玉侯来非晚阁的时候,温婉也一句话没有多说,垂手替他们收拾好床铺,之后便安静地站在门外。
如此一来,反而是季曼和陌玉侯有些不好意思了,宁钰轩将她唤进来,轻声问她:可还习惯?
温婉声音平静地答:回侯爷,奴婢一切安好。
缺什么少什么,可以同我或者夫人说。
温婉终于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眼里有苍凉的笑意,却是隐忍着点头:好。
宁钰轩大概是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心疼了,叹了一口气看向季曼道:桑榆,苜蓿以前的侧堂不是还空着吗?让婉儿住吧,你也莫要亏待了她。
季曼点头:我已经让甘草灯芯替她将东西搬进去了,只是婉儿似乎不喜欢,还喜欢睡柴房。
温婉像是无论什么东西都在苛待自己,季曼给她新衣裳和首饰她不要,让她吃好一些的饭菜她也不要,偏偏就喜欢住在柴房里,吃下人吃的饭菜,头上永远只有一根银簪。
看起来,还真像是她虐待了她一样。
陌玉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