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凌晨三点吧，看号码也不知道是谁。李文瀚如是想着，摁下了接听键。
“喂，李总，早上......不，下午好。”一个清脆而且语速极快的女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她说的是中文，语气还很生硬，显然是有些拿捏不准中文的发音，而且语速又相当快，显得格外的有些怪异。
李文瀚当然知道这是谁，他的秘书孟青青，一个美国华裔。她家到她这儿已经是第四代了，他太爷爷说起来，还是清末的留美幼童，遭逢国变就从此在美国留了下来。到她这里还会说中文，已经算是不忘本了。
听到孟青青的话，李文瀚禁不住摇了摇头，说道：“我说青青，你都不用睡觉的啊，这大半夜的，西半球也就三点多吧？有什么事儿快说，说完滚去睡觉！”作为公司里少有的华人面孔，李文瀚一直格外照顾这个孟青青，忍不住把她当做小妹看待，显然她并不是这么领情。
“呃.....李总，你干嘛骂我！你当我不乐意睡呢，我正睡得好好的，突然董事会的电话就来了，我找谁说理去啊！”李文瀚听到孟青青抱怨，心中也是不由的苦闷。连忙说道：“好了，好了！青青是我错了好不好，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吧，你再啰嗦一会儿太阳都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