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再使劲地抽鼻子,认真地去闻,腥臊味却变淡了,若有若无的。人的感觉有时会突然失去实在性,就如同一股疾风突然冲开了围裹在你四周的透明又致密的空间,扑面而来,刮蹭了一个身体。当这个身体骤然产生了感觉,正要凝注神确认感觉的时候,这股风又悄然钻入另一个无形的缝隙消失了,无影无踪,留给你的只有回味。
其实赖子的感觉也不是无中生有,因为那个小院子显然已经被重新修缮过,齐胸高的整齐的矮砖墙用规整的长方形圈住了一门一窗,墙上面粘满了碎玻璃,全都尖尖的,显示着利刃的威胁,这是不可侵犯的公告。门和窗也被重新刷上了一层油,是那种暖洋洋的黄色,窗户上挂着崭新的粉红色窗帘。门上贴着还没褪色的红喜字,不过喜字只剩半边还粘在门上,另一半耷拉下来。每当有风刮过,这半边也时常会被掀起,犹如不愿意在秋天里离别枝头的枯叶,挣扎着飘摇飘摇,然后再无力地垂下,卷曲。这屋子窗上的冰花细密又漂亮,宛如一幅朦胧派的山水画,可能是屋中人在一夜美梦里的杰作吧?屋中人一定还在酣睡,因为这个小院子里的早晨静悄悄。
峡谷幽深,仿佛深不见底,峭壁都是光滑细腻的,也看不出是什么色?也许是白色,就如同肉体的白色。也许是